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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達爸爸攝)

華德福早期兒童教育的要點(摘自华德福实践在天津)

作者 蘇珊·霍華德

翻譯 旭娟（感謝尚潔澄先生為本文翻譯提供的所有幫助)

下面是從事華德福幼兒教育家及指導老師的蘇珊·霍華德寫的文章。

它被北美華德福幼兒教育協會編入2007年出版的《華德福早期兒童教育指導》一書中。

是否有一套華德福早期兒童的課程？華德福課程表中是否有具體的活動或許是偶戲或水彩畫，或者在華德福環境中是否有一些必不可少的組成部分，某些具體材料和室內佈置，如色彩柔和的牆壁，手工玩具，天然材料，蜂蠟蠟塊是什麼使華德福早期兒童教育成為華德福教育？魯道夫·史代納多次談到早期兒童教育的要點。他的話指明了他所認為的基礎：

本質上講，在任何層面上，教育的本質都只是自我教育。這一點在整個人智學中是被深深認可的，它是通過一代又一代地球生命的精神的呈現出來。每種教育都是自我教育，作為老師的我們也只能給孩子提供自我教育的環境。我們必須提供最有利的條件，在這裡通過我們的幫助，孩子們可以遵循著他們自己的命運教育自己。這是老師們對孩子們該有的態度，這樣一種態度只有通過對這一事實日益增長的意識才能發展出來。 [魯道夫·史坦納《兒童不斷變化的意識》]

因此，早期兒童教育的基本要點實際上是教育者，他塑造和影響孩子們的環境，不僅是通過佈置、活動和一天的節奏，更重要的是通過她在幼兒園日常生活中自身的存在和她的關係：給到孩子、幼兒園其他的成人、家長、幼兒園的日常生活以及地球上的生命。

這些素質包括了外在和內在的態度與狀態，滲透到早期兒童的環境並深深影響著兒童，兒童通過模仿而習得。這種經驗的結果會在孩子生命中的晚些時期通過面對機遇與挑戰時表現出來的傾向、趨勢和態度所體現出來。

從這個角度看，早期兒童教育是一種要求成人持續的自我教育的過程。若我們再問，是什麼使華德福課程成為華德福，答案也許會比較少的在特定活動或節奏或材料和佈置中被看到，而更多會在老師內在品質、態度、能力、意圖的外在和諧的展現程度上被看到——所有這些可以對孩子有健康的影響，在此時和他們的餘生中都是如此。

致力於從事華德福幼兒教育的我們，不管是幼兒教師或是指導者，我們可能會捫心自問，對幼兒健康發展至關重要的素質如何存在於我們自己的幼兒群體、我們日常的生活以及我們自己內在實踐。    

魯道夫·史代納談到了到健康的早期兒童教育中的基本經驗，它們包括：

§ 愛與溫暖

§ 對環境的關注和對感官的滋養

§ 創造性的、藝術性的經驗

§ 供孩子模仿的有意義的成人行為

§ 自由的有想像力的玩耍

§ 童年力量的保護

§ 感恩、崇敬與尊重的氛圍

§ 喜悅、幽默感與幸福感

§ 內在發展道路上的保護者   

以下對這些品質及相關問題進行的簡要說明，以便為老師自我反思、指導者的觀察、指導者與學員之間有助益的和開放的交流提供幫助。

愛與溫暖

孩子們生活在愛與溫暖的氣氛中，周圍有真正好的例子可以模仿，這些是孩子們存在的環境中要有的元素。 [魯道夫·史坦納《兒童的教育》）    

愛與溫暖比任何早期教育的程序化的方法更能提供發展的基礎。這些品質在成人與孩子之間的狀態、孩子們相互之間的行為以及幼教中心裡成人之間的社會關係中體現出來。換句話說，他們共同形成了幼兒教育的社會群體。

當魯道夫·史代納參觀第一所華德福學校的班級時，他是通過他問孩子們'你愛你的老師嗎？ ’而被別人了解的。    

我們可以對自己也可以在指導者與學員的交談中提到如下問題：

§ 愛與溫暖存在於這個氛圍中嗎？

§ 它們是如何體現在成人與孩子之間的姿態裡的？

§ 它們是如何體現在孩子們對其他孩子的行為中的？

§ 成人間的社會關係是如何關照到孩子們的？

§ 存在著什麼阻礙創造一個愛的氛圍的因素？

§ 在老師對不適當行為（過度的噪音、侵略、破壞、衝突）做出的反應中如何體現愛呢？   

同樣，這些愛與溫暖的品質存在於課堂外的伙伴之間、與家長之間以及更廣義的社會中，雖然在每天裡不明顯但卻有著很重要的意義：

§ 幼兒教育工作者與家長之間的關係如何？

§ 在日常教學時和教學以外的時間裡，幼兒團體和其他團體的關係如何？

§ 老師如何處理與成人之間的衝突與問題？

§ 孩子們是否在一個提供愛、溫暖和支持的社會群體中？

對環境的關注和對感官的滋養    

幼兒園老師的根本任務是在孩子周圍創造一個'適當的物理環境'。 '物理環境'必須是在可想像的最廣泛意義上被理解的。它不僅包含圍繞在孩子周圍產生的物質意義上的事物，也包含在他們周圍環境裡發生的任何事情，任何他們感官可以感知的事情，這些都可以從周圍的物理空間作用於孩子身上。它們包括孩子們看到的所有道德或不道德的行為，所有有意義和無意義的行為。 [魯道夫·史坦納《兒童的教育》]

早期教育與孩子自身的物質身體和感官經驗有很深的聯繫。因此，室內室外的物理環境為孩子實踐自我教育提供能夠滋養的各種機會。通過整合各種元素將孩子們帶入一個有意義的、可理解的和諧的秩序中，成人提供給孩子適宜理解、感受和積極意志的環境。這樣的環境為孩子提供了連貫性意識發展的基礎。孩子通過教室外在的佈置和材料，在不知不覺中經驗著愛，關心，意圖和意識。內在品質為孩子的發展提供一個道德基礎，環境是被賦予了'靈魂'和培育意義的。

成人塑造的不僅是空間上的環境，也同時是時間上的環境，創造一個有愛的、活潑的、通過節奏和重複仍然有秩序的'呼吸'。通過這種健康呼吸的過程，孩子獲得他/她與世界聯繫的安全感和信心。   

這裡我們可以問：

§ 早期兒童課程提供這些秩序、關注、透明和有意義的品質嗎？通過外在的佈置和材料會體現出什麼呢?

§ 這個空間在觸摸、自我運動、平衡和幸福感等方面提供各種對體驗有滋養的機會嗎？

§ 一天的時間被整合成一個良性流動了嗎，在這裡，轉換是盡可能順遂和無縫隙的嘛？這裡有可以活潑的、愉悅的身體運動同時更向內的、聆聽體驗的機會嗎？有對大的群體、小的群體以及獨自一人體驗的機會嗎？

創造性的、藝術性的經驗

為了成為真正的教育者，根本的事情是能夠看到工作中真正的藝術元素，並將一種藝術的品質帶到我們的任務中......如果我們帶著這藝術的元素，我們將會開始接近孩子自然而然出來的東西了。 [魯道夫·史坦納《現代教育的藝術》]

在早期兒童班級裡，藝術教育是生活的藝術。老師是這樣一位藝術家在於她如何感知、如何連接孩子和每天的生活。她通過一種孩子們可以在一種種生活格局裡自由地呼吸的方式編導和編排著每天、每周和每季的節奏。而且，老師通過歌曲、樂器、運動、姿態（包括有節奏的遊戲和韻律舞）、言語和語言（包括經文、詩歌和故事）、塑形、水彩畫和繪畫、以及偶戲給孩子們提供藝術經驗的機會。

這裡我們也許會問：

§ 藝術是怎樣存在於幼兒園中、存在於老師和孩子身上的？

§ 時間有節奏地流動是怎樣形成的？

§ 老師在從事家務活動和工作過程是藝術性的投入其中嗎？

§ 如何通過幼兒園裡的佈置和玩耍的材料給孩子帶來創造性的、藝術性經驗的培育？

§ 孩子們遊戲中，在遊戲的場景、遊戲中的社交和過程中是否體現出創造性和藝術性？

§ 老師與個別孩子單獨一起工作時是切實的和有想像力的嗎？什麼樣的想像形成了她的工作？

§ 教師本身是致力於創造性的藝術活動的努力者嗎？她自己對藝術意味著什麼是在深入理解和體驗著嗎？

供孩子模仿的有意義的成人行為

幼兒園教師的任務是適應幼兒園日常生活中的實踐活動，這樣她們才適合孩子通過遊戲的方式進行模仿......這些幼兒園裡孩子的活動直接來源於生活本身而不是被成人想出來的智識性的文化。在幼兒園裡，最重要的事情是給孩子提供她們可以直接模仿生活本身的機會。 [魯道夫·史坦納《兒童成長中的意識》）

孩子不是通過指令或訓誡學習的，而是通過模仿學習...環境中提供適當條件的光線和色彩可以發展出良好的視力，同時在大腦和血液循環中，孩子從周圍環境中看到的道德的行為是奠定孩子健康道德意識的基礎。 [魯道夫·史坦納《兒童的教育》]

調整到孩子需要的真實的、有意義的、有目的的工作是要符合孩子天然的及內在活動的需要，同時也是一項有重要意義的教育活動。因此，比起經過思考得出的為孩子提供的那些做作的課程和活動，老師應更側重那些她所關注的她自己有意義的工作，通過滋養日常和季節性的課堂上'家庭：'生活的活動：烹飪、烘焙、園藝、洗衣和清潔、對環境中各種玩具、材料的創造和關照，對兒童身體的關照。

這創造了一種自由的領域和氣氛，在這裡每個孩子的個性都是積極的。意義不是讓孩子們複製成人外在的活動或行為，而更是讓他們經驗內在的工作態度：成人身上的奉獻、關心、有目的的意識、專注度和創造精神。而後，反過來，每個孩子在他或她自己的權利中自由地像藝術家一樣通過有創造性的自由玩耍和自主的活動，按照他/她自己內在需要和潛能行動。

當我們觀察一個班級時我們也許會問我們自己：

·有意義的成人活動如何存在於群體，室內和室外的？

·照看者是否看上去能夠從內在到外在帶著熱情和一種藝術的方式投入到生活活動和成人工作中呢？

·她體現出藝術性地從事這個創造性的過程嗎？

·她的工作行為是真正有意義和有目的的嗎，通過一個孩子們可以掌握的邏輯順序？

·孩子們是通過他們的遊戲模仿成人的工作嗎？ （不必須是從老師外在的行動，也許更重要的是從她工作中體現出的內在的姿態）

·從孩子們的玩耍中體現出的是什麼品質呢？

自由，有想像力的玩耍

在孩子的玩耍活動中，我們只能提供教育的條件。通過一切不被固定規則決定的事物中，從源自於孩子自主活動的玩耍中將會獲得什麼。玩耍的真正教育價值在於我們實際上忽略我們的規則和規矩、我們的教育理論，讓孩子們自由發揮。 [魯道夫·史坦納《依據人智學的自我教育》]

然後，一個看似相反的一個說法：

給與玩耍指導和引導是明智教育的基本任務，也就是說藝術的教育是適合人類的. . . .早期兒童教育者必須培養自己的觀察以便發展出藝術的眼光，洞察到每個孩子玩耍的個體品質。 [摘自魯道夫·史坦納在1921年2月24日發表於荷蘭Utrecht的未經翻譯的演講]   

小孩子們通過玩耍學習。他們是以從他們自己獨特的靈魂和精神裡出來的、從他們存在的世界中自己獨一無二的經驗中出來的完全個人的方式進入玩耍的。此外，從每個孩子玩耍的方式可以提供一個圖景，這個圖景就是他或她在作為成人時如何承擔起他或她的命運。

幼兒園教師的任務是創造一個盡可能提供健康玩耍的環境。這個環境包括物理環境、佈置、和玩耍的材料；活動和社會交往的社會環境；有成人來把握的思考、意圖和想像力的內在的/精神的環境。   

我們也許會提出與幼兒園孩子們玩耍相關的以下問題：  

·孩子們玩耍品質和持續的過程是什麼？它是積極的、活躍的、健康的和有創造力的嗎？兒童是自我指導和深入參與的嗎，社會性地和獨特性的？  

·幼兒教師如何協調這兩個看似矛盾的挑戰：給孩子自由發揮的空間，引導和指導並提供條件以有助於健康玩耍的發展？  

·幼兒園裡自由玩耍的主題和圖景是什麼?  

·遊戲材料是否盡可能提供了多元化和開放的可能性，以利於創造力、社會交往和身體運動嗎？  

·是否有廣泛的戶外活動的機會？與室內相比，孩子們的戶外活動如何？室內和室外的時間是多少？

童年力量的保護

儘管每個人在以後的生活中要保持完全的清醒是十分必要的，而孩子必須被允許在他早些年的生命裡盡可能地長時間留在平和的、有圖像的夢幻般的想像時期裡。像這樣，如果我們讓他的機體以非智力的方式成長強壯，他將在他以後的生命中正確地發展出當今世界需要的智力。 [魯道夫·史坦納《現代教育的藝術》]

活潑的，孩子醒著的夢幻意識要在他們早期兒童時期被允許。這意味著老師盡可能避免口頭上的說教；取而代之的，她的姿態和行動給孩子提供一個模仿的榜樣，熟悉的節奏和活動在口頭說教應減少的地方提供了一個場景。簡單的、原型意象的故事、歌曲和遊戲提供了'可消化的'經驗，而不是唯智性的或者批判性的反應或解釋。   

這裡我們作為教育工作者也許會問：  

·是否提供了一種室內氛圍，以給孩子提供富於想像力和尚未智力喚醒的意識？  

·孩子們被允許完全沉浸在他們自己的玩耍中而無需成人的指令和口頭上的指導嗎？  

·房間裡有歡笑和喜悅的時刻嗎？幽默是如何存在於孩子與成人群體中的？

感恩、崇敬與尊重的氛圍

一種感恩的氛圍應該從孩子們身上自然發展出來，僅僅是通過目睹成人接收到別人自然的給予後感受到的感激之情和如何表達這種感激。如果一個孩子很自然地說'謝謝'——不是回應別人的催促，只是簡單的通過模仿——一些事情被實現並將大大的有助於孩子的一生。一種對整個世界滿懷的感恩將會從此油然而生。這種感恩之情的培養是非常重要的。 [魯道夫·史坦納《兒童不斷變化的意識》]

如果在生命初期，我們在孩子周圍創造一種感恩的氛圍，那麼出於對世界、對整個宇宙的感恩和對於能夠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感恩，一種深深的奉獻的溫暖感將油然而生......正直、誠實和真實。 [魯道夫·史坦納《兒童不斷變化的意識》]

這是模仿並在以後的生命中可以更深地承載愛的能力的基礎，是奉獻和忠誠、真正欣賞別人的基礎，是為了慷慨的精神的或宗教的虔誠，將一個人全心全意置身於服務於世界的基礎。也許我們會問：

·感恩、崇敬和尊重是如何存在於幼兒園的？

·它們是從成人和孩子身上自然流露出來嗎？

·它們是自發的、真誠的或者是變得情緒化的嗎？

·或者如果這些品質似乎是看不到的，那麼它們缺席的清單如何？喜悅、幽默感與幸福感  

兒童內在的喜悅和他們周圍環境的喜悅和起來都是構建和形成他們身體器官的力量。他們需要那些外表和行為都帶著愉悅，最重要的是誠實、率真的愛的老師。這樣的一種愛流動著，就如它帶著溫暖經過孩子們的物質環境，可以從字面上說成'孵化出'身體器官的形狀。 [魯道夫·史坦納《兒童的教育》]  

如果你表現的是一張陰沉的臉，孩子們從你的表情得到的印像是你是一個脾氣暴躁的人，這將對孩子以後的生命有危害。你作出怎樣的教學計劃無關緊要，重要的是你是何種類型的人。 [魯道夫·史坦納《童年的王國》]  

作為教育者我們也許會發現以下的問題：  

·在孩子與他們老師的群體中有幸福和喜悅感嗎？  

·工作中充滿喜悅的重要因素是什麼？  

·工作中哪些方面至少滲透著喜悅？  

·老師是如何帶著幽默、喜悅、誠實和率真的愛將語重心長和認真的努力進行能動性的平衡？  

·教室裡是否有歡笑聲和喜悅的時刻？幽默是怎樣存在於孩子和成人群體之中的？ 內在發展道路上的保護者   

對於換牙之前的孩子，教育中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老師自身的存在。 [魯道夫·史坦納《教育的本質》]   

試著想想當幼兒教育者意識到：'我和這個孩子所完成的將是我為他未來20年的成長所要完成的'時，會有怎樣的感受？重要的是，與其說是一個抽象的教育原則或教學規則的知識......不如說是我們的心靈和意識中發展出來的一種深深的責任感，它影響著我們世界觀和我們處於生活中的方式。 [魯道夫·史坦納“當今世界的教育”1920.06.10]   

我們來到早期兒童的精神環境的設置：在照顧孩子的那些成人中存在的思想、態度和想像。這個隱藏在老師外在行為背後不可見的領域將會對孩子的發展產生深遠的影響。

這種精神環境包括對孩子的三重存在的承認——身體的、靈魂的和精神的——經由一條通過重複生活在地球上的生命進化發展的路。這種認識提供了幼兒園日常活動以及成人與孩子之間關係的基礎。   

除了上面我們已經思考的問題，我們也許會問：  

·成人是如何作為幼兒教育者和作為一個人積極致力於內在發展的？  

·她在一個精神基礎上是怎樣培養與孩子們之間的關係的？  

·教育者和她的同事們是如何形成一個在孩子與人類發展方面作精神努力與深入研究的環境的？  

·她是接近這樣一種工作狀態，被她照顧的孩子們不會背負著她自己生活中尚未解決的問題的負擔嗎？  

·老師身上是否流動著善良和道德的正義感？她內在和外在是否與健康的社會和道德價值觀一致？她是否正在努力成為孩子們值得模仿的對象？  

·教育者愛孩子嗎？她致力於與他們的家長、同事、社區建立健康的、關照的關係嗎？她愛地球和身為孩子們的這個世界嗎？  

·她如何看待她過去的、現在的以及將來我們人類旅程中的她的關係呢？  

這是一個關於成人的自我認知和個體自我活動的非常有挑戰的領域——一個我們在觀察中保持客觀有難度的領域。然而最終它是一個會對孩子的發展有深遠影響的領域。不僅僅是我們外在的活動會影響發展中的孩子；藏在活動背後和活動中傳遞出來的東西更會影響發展中的孩子。然而最終對孩子有深遠影響的是我們作為人類是誰——我們將會和怎樣成為誰。

結語

這裡所說的'要點'是基於自然的性質上描述的。大部分情況，他們並不是描述一組最佳實踐，相反，他們描述的是提供給幼兒時期健康發展的成人的內在品質和態度.這些品質可以根據一個特定群體中的孩子的年齡特徵和獨特的特點，通過廣泛的各種各樣的方式表達出來，特定規劃的性質（例如一個幼兒園或遊戲團體或者長期的護理過程）；或者環境和周圍（例如城市或農村，家庭或學校或幼兒護理中心）。

許多實踐開始與華德福早期兒童教育聯繫起來—— 特定的節奏和儀式，玩耍的材料，歌曲，故事，甚至牆的顏色、成人的衣著或者小吃的菜單——也許被錯誤地當作了重要的因素。這樣假設的結果會是令人莫名其妙的或者甚至是擾亂的：一個“冬天國王”的四季桌出現在熱帶氣候的冬季，或者在一個文化是黃皮膚和黑頭髮的幼兒園裡有粉色皮膚和黃色頭髮的娃娃。這種實踐也許表達出來一種近於教義或教條的趨勢，與眼前形勢的一種脫節，取而代之的是從'表面'強加的東西。

與理論或教條範圍很不同的，有另一個需要關注的方面。華德福教育的自由可能被每個單個的老師誤解為'做什麼都可以'，可以根據她個人的喜好和風格確定她的早期兒童教育課程。這裡也有個危險，孩子們發展的現實和需要沒有充分地被考慮。任何這些片面的態度都會對孩子的發展造成傷害。作為華德福早期兒童教育者，我們都在人類路徑的兩極間不斷地尋找著一個中間的路。史代納1920年給第一個華德福幼兒園老師伊麗莎白·格林麗尼斯的建議可以轉述如下: 觀察孩子們。積極沉思。隨著你的直覺。超越模仿。  

如今，我們作為華德福早期兒童教育者投身於一個不斷重建的過程，每天用心積極地觀察現今的孩子們，將他們帶到我們的沉思中，尋求著有意識地工作和藝術地創造體驗，為他們的發展提供幫助。我們對這個任務的獻身喚醒我們領悟到自我教育和在社群內變革的重要性。我們正在進行的孩子和人類發展的研究，我們藝術和冥想的實踐，以及我們獨立地和與其他人之間的在人智學方面的工作將成為華德福幼兒教育實踐的基礎。我們體會到在這個旅程中我們並不是孤單的，我們被另外的在路上相遇的人們支持著，被提供給我們不斷發展和尋求服務於華德福教育文化復興的精神存在支持著。